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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，要重新来理解、走进去，回到文化精神的原点去认真地解读它，要用现代的眼光、现代的意识，使孔子思想与现代相接。

（三）中国心灵哲学的创生性特征 在中国的古代文献里头，对心字有多种解释，心字也有多种用法，但是最重要的解释就是指活动、功能。这个与天地万物为一体，就是看待万物如同自己的身体一样，看到万物受到伤害就同自己的身体受到伤害一样，有这样一种心理，而不是麻木不仁、更不是忍心不闻。

当然，这个在场也不是现代人所说与人相对而立的、在人之外的那个自然界，它就是道的居所、居住之处，也是人的存在之家，因为人是法道的，所谓人法地，地法天，天法道，道法自然[86]，而道就是内在于人而存在的，不是在人之外的一个纯粹客观的对象。坐忘就是忘记、忘掉，把自己忘掉，与天地之道合一，这样就使心灵更加纯洁、更加高尚、更加美好。对此，我们应当有足够的认识，我们应当唤起民族的自觉，现在虽然有很多人讲生态文明，但只是跟着西方讲，对我们自己的生态文化知之甚少，或者根本不愿意知道，这是很可悲的。所以意志、意向和活动实践是不能分开的，这是一种意向、意志，实际上就在温、亲、定、省这样的实践活动中，对父母亲嘘寒问暖、看望父母，父母有什么需要、我要做什么等等，这些事情活动就是意志、意象。所以其中的任何一方都不能够离开另一方，对自然的一种敬畏、崇敬，实际上转化为一种人的自身的对生命的追求。

所以目的这个问题就变成了一种先验的问题，就是先验理性。后来的儒家，从程颢开始的宋代儒家，对这句话作了非常明确的解释，他认为这个为是实行的意思，就是说孝是实行仁的根本，而不是仁的根本。到了柏拉图提出理念论，就是从概念入手，对事物加一种逻辑的概念的分析归类，最后归结成理念，也就是最高的概念，这也是一种本体论。

所以我们说家庭、社会层面的这样一种表现，实际上也是德性的一种发现、一种表现，特别是亲情关系，儒家是很重视亲情关系的。儒家哲学比起道家来，更重视情感问题。我现在从天人关系这个角度来简单地谈一谈这个问题。有人据此认为，儒家哲学就是道德主义或泛道德主义。

[77] 康德：《判断力批判》上卷，第143页。只有在感性和道德情感达到一致的场合，真正的鉴赏才能采取一个确定的不变的形式。

因为西方哲学有一套概念架构和一套方法，而这些概念在中国文化中没有。那么这个敬就向内收缩，变成一种慎独之学，因为人的生命来之不易，是上天所给予，所以我要慎重地对待生命。这种境界如同婴儿，无知无识（即没有人为的剖析），却具有孝慈之心，即保留了人的原始真情（郭店楚墓竹简中的《老子》对此有更明确的叙述）。那么没有西方式的那样一种超越，就说中国没有超越精神，这是不是很合适呢？所以我们就该突破这样的一种思维框架去看这个问题。

我在第一讲的时候就触及这个问题，德就是一种德性。所以道就是人的生命之根，这样的道从根本上说就是自然之道，不是在自然界之外有一个超绝的、绝对的道。[117]《陆九渊集》卷三十六。朱熹进一步提出天地以生物为心者也[104]，而人以天地生物之心为心，因此人有仁心，就是一种天人合一的生命哲学，这种哲学就是儒家生态学的理论基础。

上古时期的文化就是宗教文化，现在是直接讨论天人关系问题，所以我说是个元问题，那我们就应该回到原点，也就是中国哲学就应该回到原点，这样我们就抓住中国哲学第一个主脉。那么，中国哲学呢？儒家哲学作为中国哲学的主流，是不是讲主体性呢？当然是讲主体性了。

一方面，他没有把上帝推翻，把这个天推翻了，但是另一方面，他又加入了德这个很重要的观念，所以有人认为，中国的哲学往上可以推到周公时代。在好恶之中，就有辨别善恶、是非的原则，故有仁德之人，能够好人也能够恶人。

（一）目前儒学研究中所存在的问题 从某种意义上说，目前的儒学研究存在着符号化、表面化、简单化、凝固化这样一些问题，所以我们只有摆脱或者扫清这样一些符号化、表面化、简单化、凝固化的障碍，才能深入中国文化的内部找到更多的一些普遍性话语、共同话语，才能开始互相理解、互相对话。圣人之怒，以物之当怒。我觉得这个想法很有道理，但是我们需要研究，这个境界是不是仅仅是主观的，这里就涉及宇宙论本体论等等这样一些哲学问题。儒家讲有为，道家讲无为，无为也不是什么也不做，而是无为而有为，这就是道家的特点。现在有些学者认为，中国哲学的基本精神就是主体论，是主体哲学，有一些学者特别强调这一点。所以，人是自然界生生不已的结果，也是自然界生生不已的继续和完成，这就是天人之际、天人合一。

这个我刚才也提到了，应该是从天人之际这个根本问题开始的，也就是天人关系问题，人与宇宙、自然界的关系问题。他说目前事事物物，皆有至理。

另一位道家大师庄子说过，喜怒哀乐不入于胸次，其妻死，则鼓盆而歌，他还与惠施辩论过有情、无情的问题。想哭时大哭，想笑时大笑，这是符合庄子精神的。

但是，自从孔子创立儒学、老子创立道家学说以后，这种神学目的论就被否定了。在这方面，中国哲学有很丰富的内容，比如说孔子的人能弘道，非道弘人[112]，这个道是由人来弘扬，而不是由客观的道去弘扬人，这显然是显示着人的主体作用。

科学当然有自身发展的一种动力和道路，但是科学绝不是唯一的，科学的真理也绝不是永恒的，科学活动也是人的活动、社会的活动，离开了一定的价值系统，特别是人与自然之间的价值关系，科学向何处去这样一个问题就会越来越引起人们的关注。但是我们要看到，它们中间有一种原则性的区别，康德的重点在于理性，而中国哲学的重点在于实践。而工具理性是工具的、实用的，讲求的是普遍有效性、可操作性。在康德看来，情感不仅是经验的，而且是主观的。

其实，以儒、道为代表的中国哲学，从根本上说都是诗学的、艺术的，而不是纯理智型的，这与西方主流哲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我这次讲座的题目是中国哲学的特征，这是一个系列讲座，共有六个专题。

以现在的话来讲，就是在生命的意义上，讲人与自然界的和谐关系。这里所谓境界，就是心灵超越所达到的存在状态，可视为生命的一种最根本的体验，这种体验和人的认识是联系在一起的。

所以，胡适先生谈中国哲学时对墨家特别推崇，推崇功利主义。主体必与客体构成组合关系，主体与客体的关系也是多方面的，但最基本的关系是人与自然的关系，自然界作为客体，就是被认识的对象，也是被改造、被利用、被控制的对象。

[74] 康德：《判断力批判》上卷，第78页。（五）中国心灵哲学的超越性特征 现在我讲心灵超越的问题。物情顺通，故大道无违。他认为，人的贤愚等等是由禀气的厚薄决定的，但他的天道自然的学说，并没有成为中国哲学的主流，也没有被儒家所接受。

它必须把人和自然界联系起来，在人与自然的不可分割的、内在统一中去解决人的问题。那么，它是一种什么样的主体性呢？因为儒家也是承认人的认识能力的，但是这种认识更多的是一种生命的直觉体验，而不是一种对象认识。

最初是由慎到提出势，申不害提出术，商鞅提出法。美国心理学家马斯洛也讲高峰体验，与中国哲学的本体体验和高峰体验有相近之处，是一种生命的体验，人生中最大的快乐就是体验出生命的意义和价值。

[50]《河南程氏遗书》卷十一。从这个意义上说，人和自然界共同构成价值主体。